要區議員做好環境保護的工作,是一件很嚴苛的事嗎?這些年來,區議員「成功爭取」大而無當的項目,都是用我們納稅人金錢建設出來的,成品性價比低,甚至根本一文不值,如此浪費我們的資源,抱怨又好批評又好,才是正常不過。
還記得,位於大埔汀角路的龍尾,要發展一個人工泳灘,環團及保育人士多年來強調龍尾的泥灘發現共二百種生物,當中包括全球易危的管海馬,具有生態價值,所以不應該發展人工泳灘而犧牲環境。
昔日龍尾灘今日變成工地
然後,有爭取多年興建泳灘的區議員,在區議會會議上「想當年」,聲稱自己當年帶兒子在三十三度高溫,曬足兩小時下排隊到區內唯一的泳池游「龍舟水」,深感區內游泳設施不足,於是重申工程不應該再拖延,最後整個區議會內在無人投反對票的情況下,支持盡快開展在龍尾修建泳灘的工程。昔日生態豐富的泥灘,今日已變成了工地,區議員捍衞居民游水的權利,比易危管海馬的生命更加重要。
大埔鷺鳥林宜先搞清鳥糞問題
同樣是大埔,位於廣福道旁的鷺鳥林,二○一七年六月遭受嚴重破壞,據悉有市民投訴,指附近有大量雀糞,所以康文署派員在鷺鳥繁殖期時修剪樹木,搞出鳥巢墮地、幼鳥傷亡的慘況。這個區議會是如何處理事件的呢?
一個月後的區議會大會上,多名區議員接力批評康文署的做法不當,然後接着幾個委員會下的會議上,區議員們也接力通過了一個「雨水走廊」的工程,所謂「雨水走廊」工程,就是在這段鷺鳥林下的行人路上興建上蓋,避免路人被鳥糞擊中。這項估算暫定為一千零八十萬元,在七十六米的行人路興建上蓋的工程,今年八月的一次地區工程工作小組會議上暫緩處理,工程會否為鷺鳥林帶來二次重創仍是未知之數,然而大家是否可以先搞清楚:鳥糞最終去了哪裏?洗街與洗上蓋,哪個會更方便清潔工人?
保護魚塘減緩水浸威脅
記得天水圍嘉湖山莊對面的「泥頭山」嗎?二○一六年三月,這座存在多年,原作為沙倉的「泥頭山」,被人發現堆高至十多米,當時一班區議員除了討論「泥頭山」的執法問題,也連帶講起要解決新界非法堆泥及填塘的問題。他們有些講法,是魚塘早已荒廢,只會滋生蚊蟲,也會發生「浸死小朋友」的意外,所以填塘應該放寬,填塘在一點二米之下不需申請,是合乎情理,也可減省繁複、擾民的申請工作。
不過他們好像忘了,保護魚塘,不但是為了保住他們看不在眼內的那「幾隻雀仔」,魚塘本身有儲水功能,雨季時至少可減緩水浸帶來的威脅,魚塘填平了,水浸風險不減反增,「浸死小朋友」的機會才更大。
以上這些,都是冰山一角的一小角,那區議員破壞環境這筆帳,不是每年搞回收月餅罐、定期安排舊衣回收活動、聖誕晚會加個環保小攤位宣傳環保意識、反對填自己選區的海但支持填千頃人工島就可以彌補。
今屆的區議會選舉,應該是再無自動當選,換言之我有權投,你也有權投。這一次,這些曾經有建設,但其實是搞破壞的區議員,不應再被他們浪費我們的選票,以及我們花幾多功夫都補償不了的環境、生態資源。
長春社公共事務經理吳希文
刊於2019年11月4日星島日報綠色論壇